我留下了脚印和快乐的记忆

文/孙树恒

1

在这个喧闹的城市，我就是一粒沉淀的碎石

置于始终奔波的生命之中，阳光下的倒影

是否还需要去追一片云，一片落叶？

已然逝去的季节，在丰腴，在坠落，

风拍打我日渐老化的肌肤，疏松的骨头和口罩捂住的脸

白发和皱纹，是我身体消亡的一部分，白发知时节，皱纹留痕，蕴含生命的密码

容我静下来，开始变得知性，自然，就像看流星雨一样，不再是兴奋，疯狂和尖叫，

我已习惯性地接纳风起云涌，毒来独往，并且不再拒绝背叛、别离和平庸。

遇到一颗鹅卵石，只当是一块陨石，缩小的流星，

在太阳升起的时候，放下握石求石的惯性，流沙一样在乱翻书。

2

天空几抹云，打开了天路

火红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

墙外那棵结满了红果子的树

高傲，有点让人酸溜溜的

那等在季节里的花朵的开落，远道的蜜蜂留下，爱过，看一滴蜜从花瓣后面消失，

那几只在电线上鸣叫的麻雀

又跳跃着，满地欢欣，我在明亮的地砖之上看见了米粒。

灌木丛自有深沉的葱茏，有一种翠玉的质地，深邃而透明

我隐约听见摩尔城大楼的空调旋转之声，工程搅拌机和车轮碾压之声，人间乐以承受

路是凝固的颜色，生不了根的影子，势必飘落成尘，了无遗憾

秋风总透着薄凉，潇潇洒洒，不可理喻，匆匆从路上跑过，那几个风一样的少年

我的帽子上长出了槐香时候，而掉落的白发，槐角一般重，只奔向远处。我留下了脚印和快乐的记忆。

（作者档案：孙树恒，笔名恒心永在，内蒙古奈曼旗人，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，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，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