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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多年前上学的时候,小花园西北角的那棵槐树也就碗口那么粗。它看上去很挺拔,与周围那些同伴们比起来,很有些出众。到五月的时候,树冠浓密,可以遮阳,奶白色的槐花在斑驳的日光照耀下,虽然深藏在枝叶之间,还是有许多的生动。

我常常会在清晨运动结束后,靠在那棵槐树上读一读外语,退一退汗。遇到夏秋时节,不想读书的时候,也会逗一逗树下的蚂蚁。青春和纯粹,在这样的场景中是最容易显影的。秋末临冬时,树下没有了蚂蚁,只可见无名的小草仰望着苍天,陪伴着它们的是和我一样的读书郎。

我未来时,不知曾有多少同类倚靠过这颗槐树;我离校以后,又不知有多少后生步了我的后尘。不动的,只是那棵树,仍然是满头的槐叶和一簇簇的槐花。

三十多年后的今天,又见到曾与我一同青春的那棵槐树,仍立在小花园的西北角。它更见高大,显然有偶像的风采,只是三十年过后,仍没动个地方,却不知有多少青春来往,又有多少蚂蚁和无名的小草生生不息。好在它历风雨而不移,才让我顺着槐花的甜香,闪回到可以任意美化的青葱岁月。

时光流逝。槐树下跑过多少蚂蚁,谁也不会知道;槐树下有过多少生灭的小草,谁也不会关心;槐树下坐过多少读过书的儿郎,又何曾有人记得?但槐树的确还在那里,就在那里,它只是把根在大地上扎得更深,把头向天宇中抬得更高。和三十多年前一样,它还是只有一个名字—槐树,自然是因为资历深了,懂事的人们多唤它为老槐树。

我就喜欢这沉静、自主的老槐树,不因它是我的旧识,只为它以静制动的德性。我走过去,轻轻地靠在它壮实的身上,浮躁的心绪缓缓落地,沉睡的想象穿过它枝叶的缝隙飞向高远,耳旁一时响起“人挪活,树挪死”的劝喻。

我细细品味这古老的劝喻,时而觉得真有道理,时而又觉得真没什么道理。思来想去,好像悟到了一点,即人与树的死活,其实并不在于各自的“挪”与“不挪”,而在于人和树各自的本质如何。

本质有问题的人,挪了也是个死;本质没问题的人,不挪也能活得好好的。本质有问题的树,不挪也是个死;本质没问题的树,挪了也会生机勃勃;本质有问题的树,不挪也不会有什么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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